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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钱萌萌沉默不语，袁欣奕也不再咄咄逼人的追问，只是叹了一口气，悲伤地说：“你既然不愿意说，那我也不问了，但小萌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？我现在只能靠你了。”
“是啊……”钱萌萌含糊地回答，“我们才不算关系好。你每天都在这里蹲点吗？蹲了多少天了？”
天空放了晴，裴皓川的高烧也在折腾了一个晚上之后恢复了正常，钱萌萌为他熬了碗清淡的粥，又叮嘱他按时吃药之后，终于走出了别墅的大门。
钱萌萌和袁欣奕认识这么久，立刻戒备起来：“你想干吗？”
林荫路上绿叶葱葱，满眼的绿色，令人渐渐觉得舒缓起来，然而她从别墅区刚走出没几步，突然就有一只手从阴影中伸出来，捂住了她的嘴，钱萌萌还没来得及反应，下一刻就已经被一股力道拖进了高耸的柳树后。
喜欢的地方、颜色、吃的，这种事只要有心人肯留意，一定也会察觉到。她捂着心口，脑海中不断闪过裴皓川说过的条件，犹豫起来：“这些……不算隐私吧？”
“呜呜……”她害怕地挣扎起来。
听到袁欣奕提起米苏，钱萌萌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卧室的那一幕，袁欣奕拿出相机翻了翻，调出一张照片来：“我觉得他们两个应该是认识的，前天我还拍到裴皓川和米苏在学校说话呢，就是离得太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，一个男神一个女神，看起来多般配。”
钱萌萌仿佛听到了金币撒在心里的声音。
钱萌萌一脸懊恼：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好啦，我一大清早就看到你从裴皓川家出来，”袁欣奕八卦兮兮地问，“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密了？你上次不是还说害他磕到头，这人压根就不理睬你的道歉吗？”
“知道啦，你除了赚钱对别的都不关心，”袁欣奕耸耸肩，“裴皓川就拜托你了和-图-书！为了得到他的信息我可起了个大早，困死了，我要先回去了。”
“裴皓川该不会真喜欢上了米苏吧？万一以后他们两个交往了，我是不是还得继续保密？一个人的私人助理，保守两份秘密，那我岂不是亏了？”
然而她和裴皓川签过保密协议，不能对任何人说出自己是私人助理的事，然而现在她能想个什么理由，既能把这件事应付过去，又不能泄露秘密呢？
“袁学姐？”钱萌萌看着一身灰色运动服的袁欣奕，“你怎么在这儿？吓死我了！”
“不行。”
袁欣奕其实对自己不错，每次她有需要时都会伸出援手，而且也轻易不会拜托别人，钱萌萌纠结地皱起眉头：“可是……”
袁欣奕不死心地继续劝说：“小萌，我们‘成田八卦’公众号打算以裴皓川为主题写一篇推送文章，预告都发出去了，可裴皓川这个人，不仅低调还十分神ｗｗｗ.ｈeｔushucoｍ.ｃｏm秘，平时都不和别人说话！我现在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捞到，他现在和你有接触，你就帮帮我。”
俊男美女的组合，但她却莫名觉得这画面不太顺眼，移开脸，敷衍地说：“我不太了解八卦。”
雇佣关系。钱萌萌在心里答道。
她看袁欣奕脖子上挂着一架单反相机，纳闷地问：“你是到这里来拍照片的吗？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八卦吗？等等……你该不会是来偷|拍裴皓川的吧？”
“我想你帮我收集裴皓川的资料。”袁欣奕生怕她不答应似的，飞快地说。
“嘘嘘！别怕，是我啦！”
初春雨后的清晨仍旧带着几分凉意，钱萌萌困倦地打了个哈欠，虽然她打了个盹，还做了个吃鸡腿的美梦，但由于为了照看裴皓川，自己前前后后加起来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。
目送袁欣奕离开后，钱萌萌又回头看了看裴皓川的别墅，那里安安静静，只有树叶随风发出的“沙沙”声。
袁欣奕爽朗地摆摆手：“抱歉、抱歉，我也没想到会吓到你。”
钱萌萌凑过去看了看，袁欣奕拍的是两个背影，他们两个人挨得很近，裴皓川还微微低下头，似乎在认真地聆听着米苏的话。
“我保证，隐私问题绝对不需要你打听！”袁欣奕截住她的话头，“你只要告诉我他喜欢去什么地方、喜欢什么颜色、爱吃什么东西、讨厌什么就够了。”
想起那遥遥无期不知什么时候能还完的高利贷，钱萌萌挣扎了许久，还是妥协：“我知道啦，我会留心的。”
“也就三四天，昨天天气不好就没来，”袁欣奕看了一眼单反相机屏幕上的照片，慢条斯理地说，“转移话题对我没用，我蹲在这里几天，裴皓川家不要说是女生了，就连个送快递的都没进去过，你能从他家出来，肯定关系不一般。小萌，你老实跟我说，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？”
袁欣奕一把揽过钱萌萌的肩膀，一脸坏笑地说：“我花费了很多工夫才打听到裴皓川的住址，你怎么知道他住在这儿？”
还没来得及尖叫挣扎，“绑架”她的人先松开了手，那人转到钱萌萌面前时，她诧异地瞪大了眼睛。
“真的？”
“五万块真不好赚。”钱萌萌伸了个懒腰，警惕地张望了一番，见没有野狗出没才放心地离开。
似乎想起什么，她接着补充：“而且裴皓川的消息很重要，自从我们发了要写他的预告，关注粉丝都破万人了！再加把油，市里数一数二的广告公司就会赞助我们的公众号，到时候你作为情报的提供者，报酬少说也有两万。”
要是真到了那个时候，她得和裴皓川说清楚，这就是另一份价钱的事了。
糟糕，说漏嘴了。
袁欣奕开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，又叹了一口气：“唉，要是你认识米苏就好了，这样我手头的两篇文章就都有着落了。”